2012年4月12日 星期四

昨晚夏夜


說是昨夜其實也不是這麼準確了,但其實也對。我躺在床上聽到夏天好像來了,就如同在今夜的陣雨過後又再度被提醒了一次。




慶幸是還沒到要開冷氣的氣溫,開著窗,面對著是不遠處的,大約一百公尺的小山丘,黑色;中間隔了一盞路燈及被黃色的柏油路,再近一點又是一片黑。用雙眼看不到四季的變換。

我先闔上書,關了音樂,當然也關了燈,讓週遭陷入一片黑暗準備入睡;我多想用周遭陷入一片死寂來形容,但外面此起彼落的叫聲。蟬是一連貫的,完全沒有要休息的意思,蛙群則是一陣一陣。喔,所以窗外到那片小山丘之間勢必佈滿了求偶的公蛙及肌渴著急了幾乎整個世代的蟬。

我並不打算起身去找尋聲音來源,只是想著是農曆幾號,我還以為立夏之後才會有夏夜。與此同時,我甚至驚覺意識上的小小變化,在這之前可從來沒認真想過關於二十四節氣所代表的意義,於是我肯定了這種微不足道的成長。

土壤帶著一點溼氣,混著邊上的有機肥,我想像他們整夜聒噪最後的成果,蛙爸蛙媽是放著小蝌蚪到景美溪裡,跳阿跳,五百公尺的路上,也承載了多少悲歡離合,但通常都不會太過掙扎,僅只是血肉模糊。那蟬呢?以質數作為生命週期,為了是延續下一代,陽光的意義就僅只是最後半個月的儀式,金蟬脫殼找尋了自己生命的出路,也旋即是末日。

我隨意的編纂了他們的故事,也只能以想像作為一種描述,夏季的白天是躁動,夜晚就任憑小小世界們盡情喧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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