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三義2

原文寫於2007.08.02


1.
我有認床的習慣
不管是睡在五星級飯店的床上
還是朋友宿舍自己的床墊上

或者是三合院的硬木板
在家可以肆無忌憚熟睡12小時
第二天早上卻起了個大早
當然有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陽光曬入窗戶直插入眼皮
跟睡眼惺忪被手機吵醒的地頭蛇小姐玩了一下相機捉迷藏
她說這樣很醜可是我卻最愛剛睡醒的女孩的樣子
那大概是一天當中最純真自然的時刻
對阿我喜歡原味,就像綠茶青茶不加糖
當然前提是茶葉本身品質夠好





2.
不知不覺被叫醒了
地頭蛇不知哪時候已經站在床邊
我也不知哪時候又沉沉睡去
據說花了一些時間叫我起床
幸好昨夜沒有人想上廁所


3.

離去前屋主意有所指的點出我們的睡覺時間
又提醒了湖邊散步適合在下午或早晨而非接近正午時分
怪不好意思的
昨晚都被聽光光了真害羞
還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真的不然會更害羞


湖邊小徑幾乎被荒煙漫草掩蓋
本來是可以繞一圈的
還有小船可以划
但都荒廢了
我想到歲月如梭光陰似箭滄海桑田物換星移


又是一對新人在拍照



沒有想像中的熱
但走在雜草堆中披荊斬棘
還是留了一些青春的汗水
包含往小丘上衝去那樣的奔放
我恨不得跳下水去遊到對岸
但想到我可能因此登上社會新聞版面而作罷
畢竟地頭蛇是個只會水母漂的弱女子


4.

地頭蛇虛掉了找不到大石頭
雖然我也是誤打誤撞的看見
但還是有中莫名的優越感
卓也小屋一個月只休那麼一天
我卻這麼巧的第一次來第一次就遇到
不過也還好只是沒飯吃罷了
還有會吃剩菜的鵝和亂跑的鴨
還有越南新郎和越南新娘在遠望
還有騎在老舊腳踏車上的陽光假情侶
離開小屋前的那陡坡往山脊一路乘著涼風
路途在雲端意外發現紅色外牆的城堡
雖然他說了入園要低消一百
但我想我們是消費他的景致和溪流
屬於大自然的終究還是公共財吧!?



雖然旁邊的小溪是意外的收穫
短短的距離
有清澈潺潺的溪流
也有深不見底的小潭
一層一層的石階似乎也在阻卻好奇的人往深處走去
我們只坐在踏入危險禁區前的那塊石頭拍照
是阿沒太多勇氣跨進看不見的危機
只敢左顧右盼垂涎路邊野花


天空有意無意的低吼
我像智障一樣對天空發出抗議
地頭蛇更白癡的向它說對不起
結果大概是我喊的比較大聲地頭蛇的道歉被忽略
才往上衝一小段涼風已伴隨一點一滴的溼氣
當找個鐵皮整裝完畢再度出發後
像颱風襲來般的狂風暴雨打在臉上機車上我們的大叫聲上
我沒有文謅謅的想起所謂流亡的勇氣
畢竟我不是詩人更不是聖人
我只是個很久沒被揍的台客心裡只想到兩個字叫做好爽

瘋狂的亂吼大叫純粹是因為心理好愉悅
不是因為沒在大雨中被摧殘
而是因為有人一起分享被摧殘的快感且心甘情願的
我好愛好愛這樣肆無忌憚的奔放在大自然裡面


5.
稍做歇息我表面上把決定權交給地頭蛇
竟然說要回頭!!!
我假裝四處張望了一下
"可是好像快到頂了耶"

拐了兩個連地頭蛇都不熟悉的彎道
輕嘆了一聲
是阿被我矇對了
山脊就在眼前

有人缺乏運動還堅持穿著雨衣爬山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起慢慢走
剩餘的體力用來哼唱著最近愛的歌
雖然都是張震嶽的老歌

還好我們堅持了登上瞭望台
卓蘭大湖三義都在眼下呢!
或許這裏已經是南苗栗最高處了吧?
至少眼前沒有看到更高的山頭只有一望無際
尤其是不久後慢慢聚集的小小雲海
雖然不是了不起的美景但畢竟是觀光客來的還是異常興奮
興奮到抱個人在上面跑來跑去丟上矮牆像是要掉下去只差沒有轉圈圈然後跳下去

我想本質上我是危險份子沒錯






6.
八通未接來電阿
好像我很不安全似的對方母親很關切

還好我真不是什麼大壞蛋不然八十通也接不到!


回程路過那座古宅
被濃濃綠意包覆著像是沒人居住的鬼屋
地頭蛇說那進不去她試過了
我打賭我一定進的去
雖然我不知道籌碼是什麼

古宅大門果然有庭院深深的威嚴難以開啟
但小門卻顯的易如反掌只不過輕輕拉開門閂
那是有點人跡卻又像被一種說不出的古味罩住的空間
主建築的門是打不開的
儘管透過窗戶發現只有一張辦公桌和散落一地的雜物
好奇打開旁邊的廚餘桶
恩,有人的味道

這是擅闖民宅吧!?

像是作賊心虛的快步跑出那小門
還好沒像電影般小門還自動鎖上
不然我大概會欲哭無淚

一個甫放學回家的小女孩經過成了這起事件的目擊證人
我竟然還猶豫要不要把她幹掉
看來是入戲有點深




7.
下午那場大雨大概是個不幸
廣場的小籠包沒出來賣
燒肉飯沒營業
簡餐店公休
就連麵攤也拉下鐵門

我不想在三義吃麥當勞所以又去吃了賴新魁







8.
九華山不過就如此爾爾到底紅什麼?
是我沒有慧根還是那群凡夫俗子過度迷信
我真心覺得宗教不是什麼良心事業而是詐騙營利事業

看看證嚴法師掛了後慈濟會不會依然祥和就好

另外我要強調我只是不會捐香油錢的凡夫俗子
還是一個騎機車會放手還有蛇行的欠揍台客
挨了幾噸悶掌雖然肉體上沒什麼太大感覺
心理上卻好像有什麼被打到了

靠腰,什麼肉體上好煽情




9.
本來想去海邊但她老爸打來說可以去茶園看夕陽
這提議不錯而且還真浪漫於是就成行了而且比較近

那是個在她母校後方的山上
一所上學要經過很長一段樓梯的學校
我好想看看一群制服小學生拾著階梯走進建中的樣子
那應該很壯麗

一整片茶園幾乎荒廢了
只有被閃電劈到的死樹和無所事是愛吠人的狗
太陽有氣無力的掛在天上呈現橘紅色
不久後就消失在厚厚的雲層後
我很無言

於是開始爬樹

不知道是因為樹太脆還是我終究不是野孩子
總是爬到一半就聽到清脆的斷裂聲然後整個人滑落
只好在茶園玩起只有小孩子會玩的捉迷藏和跨欄把自己搞的渾身是傷

地頭蛇說我真的是笨蛋

但我想至少我不怕從四面八方圍上來想吃肉的狗阿
還像個男人
是吧是吧是吧!?




10.
要進她家見爸媽和家人還真害羞
她也說很害羞
搞的像是要相親還是醜女婿要見岳父母一樣

其實不過是去歇個腳等火車
順便讓她爸媽看看我讓他們知道我是好人請不要再來個八通未接來電
雖然有點為時已晚

兩隻狗一隻猫還有在庭院乘涼聊天的人們好愜意
招待喝茶的老爸和愛泡溫泉的媽實在是太可愛了
兩隻狗互咬和若無其事的貓也好好笑
很自然沒壓力
比起患有公主病的城市女孩的爸媽真實許多至少不用戴太多面具

三義車站沒有自動售票機
所以沒有躊躇了直接跟窗口買票

"這裡是三義"
所以機車鑰匙沒拔月台票不用買
地頭蛇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月台陪我等車
我要聲明我把東西忘在機車上絕對不是為了賺兩次離別擁抱

雖然在火車前的擁抱真的比較有離別的感覺
而且還一回生二回熟抱的比較有感情

車來了
前一天還流著汗踏在鐵軌上搭肩走山洞
現在要自個兒坐上車吹冷氣看陌生人過山洞
雖然明亮了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前天下午的漆黑

我想我賺到的不只是妳的兩次擁抱和同房不同床
帶給我的有很多是平常或其他人感受不到的體驗
雖然名義上是觀光卻好像真切走過妳生活的部份
對於帶給我不同感受的人事物我總是心存感激
尤其是對漂亮的人

謝謝
我沒帶走太多東西還遺失了一些物品
卻留下花錢買不到的情誼和回憶